蹲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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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蹲下】




在人群尋找光線
以為影子
更接近蹲下的姿態

但他們是列隊站著，有時
海從腳趾漫上
腳背，發出緩慢的音響
同時讓他們踏步走著
有些背光的側臉
長鱗，在某次換行
只有那麼一片
翻飛，就以為是航行
在那女孩指甲太長
時間的裂隙

「你註定是要沿切線
   拋出的。請再
   用相反的力量
   拉扯我」

他們不哭
因為雨來自天空
而排列不只是站牌的延伸
如果有日出，他們
便將自己站成千年遺跡
那願意讓光透過
類似窗格，類似
某一次撞擊的空缺
就要再有風
再有孩子鮮嫩，傾倒
柔軟的淤青

於是蹲下了
影子在腳底鑽得很深